第573章 诛杀功臣(1 / 2)
最快更新明末称雄最新章节!
一道奏章拿在手中,刘钧却是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。
这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倪元路的奏章,刘钧御临关外,少部份大臣随驾,多数臣子依然留守京师办公。倪元路依然留守京师,左都御史本就是大九卿之一,现在的新朝中,各部门职责细分的越发清楚。
民务司、财务司、税务司是朝廷的财税领导衙门。而军机处、枢密院、兵部是朝廷军务部门。锦衣卫、东厂是情报部门。
都察院、大理寺、刑部,是朝廷的三法司,司法部门。
朝廷中央有三法司,地方上省级有按察使,下面还有巡按御史、检察厅、法院和警察厅,府级有检察局、府法院、警察局,县级还有分局。三法司的权责比过去更大,更分明。
倪元路送来的这道奏章,就是一道弹劾奏章。都察院做为朝廷的监督检查机关,拥有弹劾监督大权。倪元路原本是老东林出身,还曾是江北党一员,如今在新朝中,占着左都御史这个要职,很有几分铁面无私的风范。
他上奏弹劾皇帝的从龙元佐,麻城出来的皇帝老兄弟赵国梁。
一听这名字,就知道赵国梁不是一般人。如今朝中文武重臣中,名字以国为头的不少,国栋国柱国华国强等等,几乎都是当年皇帝的老兄弟。
赵国梁就是其中之中,九头鸟最初的百人元老之一,早初名叫狗剩,后来得皇帝赐名国梁。
如今的警备提督张国栋,塞上军区提督总兵张国柱,当年还叫冬狗子和二狗。当年赵国剩就是和张国栋同一批最先加入的九头鸟,张国柱还比他们晚。
以其资历。赵国剩如今官任总兵官,军衔前将军。
短短几年时间,就从当年麻城山区的一个穷山民。到了如今新朝中的一位伯爵,衔加前将军。位封总兵官,其人生际遇不得不说正是跟对了人的典范。
可现在这位新贵,却被倪元路狠狠奏了一本,弹劾他贪污。
证据确凿,没有半点疑问。
赵国梁贪污的方法也很简单,他身为一镇总兵官,要贪污并不难。他把朝廷的公款挪用出来,然后自己在外面开了一个地下钱庄。把公款拿去放贷。
如今银基本利率不断下降,不再如从前那般高。可银行外还有许多钱庄,他们放贷的利息要高的多,因此他们也提高储息以吸储再放贷。
赵国剩把本来应当存放在银行里的公款,挪用到自己开的地下钱庄,然后拿去放贷收高息。可他却依然按银行的存息入公帐,转手既赚了一笔存款利息,还又赚了一笔贷款利息。
这种事情,现在其实很常见。
虽然属于违法行为,可总架不住有人利欲熏心。
刘钧很清楚。如今工商业繁荣,经商的利润较高。但朝廷的银行有宠观调控,降低了利率。对放贷也比较严格,一般得有担保,对信用贷款很严。
许多商人难以拿到正规的银行贷款,便转向那些钱庄借贷,钱庄利息较高,但条件较宽。而一些地下钱庄,更是几乎没有条件限制,差不多就是放高里贷的。
虽然朝廷也一直在打击高里贷和地下黑钱庄,可高利之下依然有许多人铤而走险。
赵国梁挪用公款。数额还很巨大。
最关键的是,他挪用公款。暗中经营自己的地下钱庄,放高里贷。结果高里贷也是有很大坏帐风险的,结果这次他放把钱都放给了一个商人,那商人拿钱了组织了一大批货出海下南洋,结果遇上风暴翻船了。
船翻了,人死了,货没了,赵国梁借出去的这笔巨款自然也就打了水漂再也要不回来了。赵国梁收不回帐,补不了挪用的空帐,自然也就暴光了。
倪元路一发现此事,立即就派人全力调查,很快事情水露石出。
整整一百万银元。
刘钧很愤怒,他想不明白赵国梁为什么要这样做,他居然如此愚蠢的自毁前途。
赵国梁是他最早的手下之下,一直跟着他出生入死,也是忠心耿耿。刘钧待他也不薄,短短几年时间,已经是前将军、总兵官,还封了伯爵。
刘钧不相信赵国梁贪污是缺钱。
赵国梁现在的官职爵位,一月起码也有拿一万多块银元,一年最少是二十万块银元。二十万块银元啊,这么一大笔钱还不够他花销?
他以前不过是个穷山民,给他五两银子安家费,他都愿意豁去命去。一年收入二十万,完全足够了。
他的挪用公款,暗中经营地下钱庄放高里贷,这已经不是因为不够钱花,而是因为贪婪了。
现在这个案子已经捅出来,钱证如山。
满朝文武都在盯着皇帝,等着他如何处置。
刘钧想要保赵国梁,可保不住了,这个案子已经发了,影响这么恶劣,刘钧若是保他,那会是个极坏的典型。
可不保他,此案涉及如何大的金额,赵国梁肯定人头不保。
毕竟跟着自己多年的老兄弟,刘钧也不忍心。
“王八蛋!”刘钧恨恨的骂道,恨铁不成钢。
张国栋和张国柱堂兄弟俩一直跪在刘钧的面前,他们都和赵国梁是战场上拼杀过来的,且他们两个村子距离不过几十里,不但是同县还是同乡。
现在看到赵国梁出了这么大的事,他们只能跪求皇帝高抬贵手。
张国栋兄弟两个也在暗骂赵国梁鬼迷心窍,皇帝对待老兄弟们是很优待的,不说当年的老兄弟如今几乎个个占据要职,还都封了爵,而且皇帝每年的赏赐也是不断,哪个身家不是起码数十万家产。
谁还缺钱?
可赵狗剩这个王八蛋居然还挪用公款去放高里贷,这不是找死吗?
“陛下,狗剩一时鬼迷心窍犯了错。陛下罢他官夺他职削他爵臣等都无话可说,臣只请陛下看在他跟随陛下一场的份上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请陛下念以往旧情,饶他一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