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零四章 原则之外(2 / 2)
第二天早上,被太阳光刺得睁开眼,展念初一激灵坐起来。
四周围看了圈,发觉屋子里没有人,她心头颤了颤,急急忙忙下地去穿了鞋,直奔外面,“慕景深!你在哪里!”
跌跌撞撞的跑出去,她沿着狭长的走廊跑,撞见个人,揪着他大声问,“慕景深呢!白烈呢!他们在哪儿!”
那人喘不过气,指着不远处,“在楼下花园――慕先生没事……”
展念初丢下他跑下楼,一路上心头怦怦跳,刚起来的时候没看见他,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,一下子心跌到了谷底,跑到花园,她气喘吁吁的看着坐在一起喝茶的两个人,咽了下干燥的喉咙,傻傻的以为自己看错了。
慕景深看着她的鞋子都跑丢了,急忙站起来,“怎么这样跑下来?”
展念初看他完好无损的样子,顿时松口气,随即又气得打他,“你居然有心情在这里喝茶!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!”
白烈看她气急败坏的,笑笑,拉开身边的椅子,“我跟慕先生谈条件,也没必要总是拿着枪,大家都要吃早餐的――你也坐下来,大家一起商量。”
看着这两个混蛋,展念初恨不得一人一刀解决了算了,慕景深不想她在场,只说,“你回房吧,这事不用你参与。”
她翻过去一记白眼,走到桌边坐下,看着白烈,“不用谈了,他不会画假画的――你想要钱是吗,我爸留给我一些产业,你自己说想要哪个,我去和律师谈,可以给你的都给你。”
白烈淡淡喝口茶,慕景深走过来拉着她手臂,“不用你的东西就是不用,不用说了。”
白烈看着两人争执,放下杯子,“展小姐,你还是没明白,那幅画的价值是二十亿美金,别说你,就是我们整个门派所有产业加在一起都不够买那幅画,你说我会答应你吗?”
“那你就拿枪来杀人吧!”展念初凶恶的吼。
白烈蹙了下眉头,看着慕景深,“慕先生,你要听你的决定。”
慕景深坐在一边,抚摸了下杯柄,“画假画确实不可能――”白烈眉色一凛,慕景深喝了口热茶,继续说,“不过可以跟你做个等价交换,我知道《南国》的下落。”
白烈眉头一动,“《南国》?不是烧了吗?”
“传闻是烧了,不过事实上,那幅画被埋在地下做陪葬品了,具体的位置不清楚,但大概的方向可以告诉你。”
“如果我找不到《南国》,又放掉你们,那岂不是一场空?”白烈才不肯,“慕先生,这个买卖可不合适,我可没那么有冒险精神。”
“当世几大遗憾被毁的名画,《南国》的价值一直都在《残颜》之前,有真的,何苦要假的?再者,我的技术再好,名声已经坏掉了,从我这儿拿走的画,如你所说,已经要贬值,官方已经被惊动了,所有有关那幅画的消息都会被严密的筛查,想也知道会很麻烦,而《南国》是实实在在的真迹,不怕任何外界干扰,你应该知道,冒险之后紧随的,往往都是际遇。”
展念初看着他,觉得能那么轻松的说出自己名声已经坏掉了,他是伪装的太好还是早已经不在乎这些虚名了?
白烈沉思了下,《南国》确实价值直逼《残颜》,但是因为那幅画众所周知已经毁掉了,所以在仿出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,下落不明众说纷纭那种才更容易让人期待真迹出现。
“在哪儿?”白烈看着他,“如果找到《南国》,确实不需要再复制别的画。”
慕景深摆弄了下杯碟,“传言作者和自己的表妹有过一段不伦恋情,不过他很快出来辟谣,不久之后他就带着妻儿移居海外。他死后,传闻是没有立碑,直接撒入河水里的,其实不是,我有位朋友的父亲曾是他的私人医生,他说,画家去世之后,一部分骨灰被带回了国,包括他最珍爱的一批画作。《南国》画的是春天里嗜睡的少女,作者的表妹,名字里就有个南字――我猜想,那幅画和他的骨灰,都在他的表妹身边。”
“他的表妹按岁数也不可能在世了。”
慕景深淡淡点头,“不过他们的后代还活着,他们俩生过一个孩子,因为近亲结合身有残缺,画家曾经拜托他的私人医生去探视过。这个,给你――”
从口袋里掏出个字条递过去,慕景深继续道,“这是私人医生那儿拿来的资料,只有那孩子的姓名和大概的出生年份,人在哪儿需要你自己去查,不过对你而言,应该轻而易举吧?找到人,其他的水到渠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