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章 独鹟（2 / 2）

在文曲的童年时代，一到端午季节，就到处粽子飘香。地上，随处可见丢弃的粽叶。脚底下粘上粽叶，十分不容易甩脱。为此，还诞生了一个民间故事，题目叫《见鬼》。故事中说，某人夜归，脚底下踩上一片粽叶，这粽叶就一直跟随他走，唰唰唰像跟了一个鬼。他自以为遇到了鬼，吓得魂飞魄散。一路紧跑。他跑得快，那鬼跟得快。他跑得慢，那鬼跟得慢。他一路慌张跑回家，推开门就“啪——”一下反关了门。因为关得太快，结果又夹住了自己的辫子。他心中更害怕了。由此可见，这样的故事只能产生在古代，只有在古代，那时的男人才留辫子。固然，现在留长发的男人也不乏其人，如歌手刘欢，歌手齐秦。他们都正在、或者曾经留长发。

担端午虽说是浙中风俗，但与东谷毗邻的侃县，担端午的风俗却与东谷迥然相异。每到端阳佳节，在侃县，是由父母挑上礼物，到女儿家看视女儿。这与东谷的风俗恰好是反其道而行之。

这些年，担端午的风气也在悄悄发生着改变。现在，一般人回家省视父母，大多已不再挑粽子。而是买回一块鲜猪肉，小则十斤二十斤，多则五十一百斤。

有一年，文曲家造新房。文曲的岳母鲍三株早在端午节来临之前，就叮嘱文曲：

“今年的端午节，你们用钱紧，就少买点猪肉吧。”

恭敬不如从命。文曲听了岳母的话，到镇上菜市场砍了六斤猪肉。按以前的惯例，他会砍上四五十斤。但这次是岳母有言在先。

殊不料，这五六斤肉却遭到了陈腐老头的不满。他看了一眼文曲担去的那块猪肉，神情显得颇为不屑。他嘲讽说：

“这么一点点肉，鸟都叨得动！”

何谓“掇桥？”

浙中方言，“掇”就是“大”。例：

“早晨，刚刚出山的太阳，就是要比中午那个时候的太阳‘掇’”。

“这个女人的**好‘掇’！”。

“他刚刚捉到的这条鱼，真掇！”

一个人胡言乱语，则叫“口杰头掇！”

毫无疑问，“掇桥”即“大桥”。

老话说：

“我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。”。

艾青诗曰：

桥是土地与土地的联系

桥是河流与道路的爱情

桥是船只与车辆点头致敬的驿站

桥是乘船者与步行者挥手告别的地方

石镇共有三桥。

第一座桥，始建于公元18xx年，新世纪伊始，这座“掇桥”早已成了一座危桥。

这桥虽不十分宽敞，但却可以通汽车，是杭州通往温州的交通要道。

那时候，像东谷的湖溪，同样是镇，居然连一座像石镇这样的“掇桥”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