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八章 真凶（2 / 2）

对他来说，陆树就是自己亲手铸就的作品，他对这件作品非常满意，可是现在，他居然就这么没了？

“没出息的东西，连枪子都挨不了。”

封南江忽然开口，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味道，眼神却在一瞬间变得无比苍凉，好像忽然失去了所有生机。

“你再敢说句试试！”

听出了封南江嘲讽的语气，本来已经平复下情绪的苏之信又开始激动，挣扎着要去揍封南江，还好顾宸希将他控制住了，而封南江也被警察保护着。

“封南江，我再问你最后一遍，愿不愿意配合警方？”

顾宸希望着站在对面一脸无动于衷的男人，声音冷冽地开口，以他对封南江有限的了解，他对陆树是有感情的，虽然最后自己的徒弟出卖了他，但他心里仍然是以他为傲的，至少他青出于蓝。

封南江面色平静地站在那里，他低头瞧了瞧自己光秃秃的手腕，自从被梦菲菲给削去手掌之后，他就成了废人。

“好，我告诉你们。”

他终于肯开口，抬眼望着对面情绪激动地苏之信和顾宸希，“不过你们要保证我的人身安全。”

顾宸希立即点头，“只要你愿意说出来，我顾宸希绝对不会让你伤一丝一毫。”

苏之信听了他的话，终于也平复了自己的情绪，在顾宸希的劝解下没有再试图揍封南江，封南江被警察带着坐回了原地，苏之信和顾宸希两人坐在他对面。

“猎物终结者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简单。”封南江慢吞吞地开口，“很多人走投无路的时候选择加入这个杀手组织，却不知道一旦加入，一生都不能背叛组织，要是敢离开组织，会受到全球通缉，只有死路一条，组织的力量特别强大，你们以为我是猎物终结者的二把手，其实我不过是华东地区的老二，离真正的头目还有很远的距离，比我高级的杀手，我只见过两个人，一个是华东地区的老大，我的顶头上司，猎鹰，而另一个，是猎鹰的妻子，也是缅甸地区的老大。其余人，我从没接触过。”

“那要怎么联系猎鹰和他的妻子？”苏之信着急地问道。封南江睨了他一眼，神情中带了些许不屑，“猎鹰只是代号，我每次向他汇报工作的时候，他都没有以真实的面目见过我，但我知道他在现实生活中的身份。”“什么身份？”顾宸希捏紧拳头，指节泛白，绷着脸。“一个普通广告公司的老板，他伪装得很好，但是有一次我见他的时候，他不小心掉了名片，虽然他立刻抢了过去，但我还是记住了一些细节，他姓沈，是xx广告公司的总经理，至于是什么公司，我没来得及看清楚，我也没想过去调查，猎物终结者高层的身份讳莫如深，任何人都不准深入探究。”

将自己的经历叙述完之后，封南江望着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，苏之信耷拉着脑袋，看起来很是颓废萎靡，似乎还在为陆树的事情难过，而顾宸希的神色也非常凝重，仿佛在思考着什么。

“这是我唯一能提供的线索，我知道组织的势力很强大，也许他们早已渗透到警局、监狱，但是为了保住我这条小命，也为了让陆树那小子稍微安息，我告诉了你们本应该一辈子缄口的事情，顾宸希，苏之信，你们若是抓不着杀害陆树的真凶，我饶不了你们。”

苏之信听完猛然抬起头来，他从来没想到封南江对陆树的感情竟然会这么深，尽管知道自己说出口之后很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，他还是不后悔自己的决定。

“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，我可没打算改过自新，要是现在把我放出去，我仍然会当一名杀手，我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生活。”

封南江抿嘴嘲讽地笑笑，然后望向身旁的警察，警察看了眼顾宸希，见他没有拒绝，便押着封南江离开了审讯室，刚才还吵闹的审讯室一下子静谧下来，只剩下顾宸希和苏之信两个人。

苏之信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，脸上充满了忧虑之色，“顾宸希，你说我们应该相信他说的话吗？会不会是他在报复我们？”

顾宸希一愣，然后回想当时封南江听说陆树被枪杀消息时的表情，缓缓摇头，“不是他在报复，也许他对陆树的感情，不必你们浅。”

苏之信听了，嘲讽地牵起嘴角，“可是大哥现在已经没了。”

他还是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，前一天晚上他还和陆树聊天，为梦菲菲结婚而高兴，短短几个小时内，最亲的人就这么永远消失，这对苏之信的打击很大。

顾宸希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节哀，大哥会在天上好好看着你们的。”苏之信闭上眼睛点点头，长叹一口气，再次睁眼的时候，他已经平复了情绪，站起身来，“走吧，去查姓沈的广告公司老板。”顾宸希也跟上了他的步伐，顺便给张赫打电话，要副总暂时替他处理集团的大小事务，如果涉及金额庞大，打电话来和他商议，现在他要集中全力去抓杀害陆树的真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