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4章 再也不能原谅2(1 / 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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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不是为了你的性命,慕容傅现在就已经看到了那份检验报告了!”容若也隐隐动怒了,“你怀了容翊的孩子,怎么能瞒着他?你知道吗?他因为你结婚,差点就死掉了?!”
“那你又知不知道,在你们拆散我们的时候,在他离开我和我宝宝的时候,没有沈婉的话,我也已经死掉了?”若雪反唇相讥。
“我什么都没有,只有烂命一条。你大可去邀功,我不在乎的。”若雪满不在乎地摊了摊手。
容若冷哼了一声:“你这么洒脱,想过孩子吗?慕容书遥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?”
“他乐意!”若雪挑衅地道,“他爱我,爱到愿意不计较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不是他!一个男人,真正爱一个女人的时候就是这样,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?”
容若的心一下被刺中了。
另外一张倔强的脸在他眼前滑过。
他咬牙道:“如果是我,你以为我就做不到吗?”
他明明是已经这样了!
偏偏……
一切牺牲,都是讽刺的笑话!
“什么?”若雪没有听清,“你说什么?”
“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孩子?”容若不打算继续回答。
“生下来,好好养大,继承慕容家的财产。”若雪大言不惭的。
“我只知道,将来孩子长得不像慕容书遥,慕容傅肯定会生疑心的,而且,他会杀了你们!”容若冷冷地道,“起码,他现在就已经怀疑你了!”
“那又如何?”若雪拽拽地道,“他年纪都大了,天知道,他那时候会不会已经老年痴呆了?”
容若被她气得够呛:“那真是天知道了!”他叹了口气,“如果我能处理一下,然后你把孩子生下来交给我,我就替你处理成孩子已经死亡,那你和书遥少爷还能有第二个,第三个孩子,这样,你和孩子都会很安全的,如何?”
“滚!”若雪嗤之以鼻,“你不过是要偷走我的孩子罢了!纳兰容若,你是不会生吗?非要觊觎我的孩子?你知道把孩子跟自己的母亲分开,是一件多罪恶的事情?你出门要小心别被车子撞死!”
她说话极其恶毒,容若却没有反应。
他垂下眉:“我不是跟你说笑的。”
“我也不是跟你说笑的。”若雪冷冷地道,“你可以把报告如实呈给慕容傅,反正你可以做到问心无愧,至于我的任何事情,都不用你插手。因为跟你纳兰家,一点关系都没有!”
她说完,潇洒地甩了甩衣袖,就大踏步地走出容若的办公室。
容若脸色铁青。
他盯着电脑里那份没有打出来的检验报告,坐了下去,指尖轻动,里面的一些数据,已经被悉数改动。
如果他能看着他们母子死去,那他确实可以那样做。
但问题是,他不能啊!
他的手握成了拳头,紧紧地抵在了额头前。
他大概明白了,沈婉如此孤注一掷,应该就是为了若雪肚子里的这个孩子。
他阖上了眸子。
再睁开的时候,眸里已经闪过精光。
他不能让若雪的孩子出事。
那是他们纳兰家的孩子。
所以,这份报告,慕容傅必须相信。
他说的话,慕容傅也必须相信!
他眯起了眼眸,看来,他必须尽快得到慕容傅更多的信任!
“我想,你今天已经可以给我答案了对吗?”慕容傅满脸含笑,“我没猜错吧?”
容若把报告递给他。
慕容傅翻开一看,“唔”了一声:“真的是书遥的孩子?”
他对自己儿子心里还是有点谱的。
书遥对女人的排斥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虽然有时候小夫妻会在他面前打打闹闹的,好像很亲热一般,但是真的孩子是儿子的吗?他还是存着怀疑。
“不一定。”容若的答案却让他大吃一惊。
“什么不一定?”
“这个报告不一定准确。”容若淡淡地道,“因为月份的关系,加上毕竟是羊水穿刺,还是有些误差的。但起码,有90%的可能可以确定了。”
慕容傅点了点头:“行。既然这样,那等孩子出生,再做一次吧。”
他看向容若,忍不住笑了:“我以为,你昨天见过了她,会今天给我一份完全肯定的报告呢。”
容若一本正经地道:“昨天是了解二少奶奶有没有一些用药史,我看孩子的b超报告有些唇腭裂的迹象,因为担心,再做了一次,总算排除这种可能了。而且,孩子是个男孩,基本可以确定了。”
慕容傅眼睛亮了:“那就太好了。”
容若却摇头道:“不过,我也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。关于你自己的。”
慕容傅习惯性地咳嗽了几声:“什么事?你说吧。”
生与死,在他这种人看来,不算得是什么。
现在,已经呼风唤雨这么多年了,他看淡了。
“你是不是经常咳嗽?”容若反问道。
“对。”慕容傅又咳了几声,“医生说是老毛病了。我已经放弃了西医的治疗,有时用中医料理一下,不过,咳还是照常咳的。”
容若拿出了一张ct片,在他面前展开:“在你气管这个部位,有一块类似肿瘤的阴影,我相信,这就是你咳嗽一直好不了的原因。”
“癌症?”慕容傅敏感地问道。
“应该不是。”容若摇头,“你曾试过被鱼刺噎到的经历吗?”
慕容傅的眼神迷惘了起来:“鱼刺?”
他想了许久才道:“好像20多年前有过吧?后来我就不爱吃鱼了。当时痛了很久,因为忙,后来就没有再管了,自然就好了。”
容若点了点头:“那,应该就是那根鱼刺。不是自然好了,是它掉到了你的气管里。”
他看着那张ct片,眉头紧锁:“不过已经20多年了,肯定都已经被肉芽包围了,所以看起来鱼刺就跟肿瘤似的,留在体内肯定是不好的。你一定得做手术取出来的。”他看了慕容傅一眼,“不过,会相当痛。”
“难道你不麻醉?”慕容傅笑了。
他眉头眨都不眨:“我多重的伤都受过了,到头来,你觉得我会受不了这根小鱼刺?”
容若摇头:“我是怕你的心脏受不了这根鱼刺。”
慕容傅的心一动:“那你的意思是?”
“如果全身麻醉,对你心脏的影响是非常大的,我不敢冒险。但是局部麻醉,疼痛又相当难忍……”
“没关系。”慕容傅眉头都没皱一下,“这点小事,我还没放在心上。”
容若莞尔:“那好,这个手术难度比较大,所以,我会先请您在医院里静养两天,等身体情况最合适的时候再来做手术。”
慕容傅关心的却是别的:“你来做吗?”
“自然是。”容若点头,“这种手术,交给别人,我不放心。”
慕容傅点了点头。
他不动声色地取走了自己的检验报告。
“我拿走,可以吧?”
“可以的。在手术前,我还会再给你做多一次检查。”容若丝毫不介意。
慕容傅住进了澳门医院的顶级病房。
他的病房来来往往的,人都被挡在了外面。
文件通过管家传达。
容若也忙得不可开交。
虽然手术不大,但风险却是不小。
慕容傅的血糖也高,心脏也不好,年纪也大了些,如何在手术中减少出血,成了摆在容若面前的一个难题。
更要命的是,这根鱼骨有1。5厘米左右,正好卡在右中间支气管上,周围又布满了肉芽。
研究了两天,容若终于决定执行手术了。
他用电刀一点点地把鱼骨头和周围肉芽组织剥离,再取出鱼骨。
看似简单的一个手术,足足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。
不能全身麻醉,只能局面不断地慢慢多次麻醉,容若生怕慕容傅的身体承受不住,每一次下刀都是慎之又慎。
旁边的二刀都替他捏了把汗。
“介入呼吸……”容若沉声叮嘱道。
他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慕容傅的伤口。
“好的。”手术室里几个助手井然有序。
虽然容若并不是这个医院的常驻医师,却是院长特地邀请的客座医师,几个助手都曾经和他合作过,配合得还算是可以。
哪怕握住小小的手术刀已经
“珰”,一根带着血丝的鱼骨放在手术盘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。
手术室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。
直到拨掉呼吸机,慕容傅自主地呼吸起来的时候,手术室里居然响起了欢呼声。
容若摘下了口罩,淡淡地一笑:“总算。”
手术室外,是等候的管家。
看见了手术室打开,连忙迎了上去。
他脸色煞白,直到看见了慕容傅平静地在床上跟他挥手的时候,才眼眶红红的:“老爷,太好了,一切平安。”
慕容傅还说不了话,他只用眼神一瞟,管家便住了口。
“慕容先生,您需要在医院休养几天,等我替您检查一切身体指标都过关之后,才陪您回去。”容若将他送进了病房,替他安装好监控仪。
管家在旁边一直欲言又止的。
容若安排好一切,便迅速地告辞,给了两人一个独处的空间。
管家迫不及待地:“老爷,这个手术,是不好做的。”他满头是汗,“我今天才找了好几个美国方面的专家医师给看了,好家伙,吓得我。”
慕容傅笑了一声,他在病床上干脆坐了起来:“你的淡定性子还不如容若这个年轻人呢。有什么大惊小怪的?”
管家擦了把汗:“人家都说,这个手术,在中国,轻易是不好做的。卡的那个位置,稍稍手一抖,就会切开您的气管……好在……”
慕容傅哈哈地笑了。
他的笑声沙哑,却透出一股自信:“让你去打听,不过是想知道,那小子胆有多大。我对自己的眼光是有自信的。”
不过,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。
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,他的胆识和谨慎救了他一次又一次。
这次,也不例外。
换做别人,未必能把这个手术完成得这样好。
他摸了摸自己的伤口。
纳兰容若连缝合的最后步骤都相当细致地完成。
他当然不会认为,纳兰容若平常都这样独力完成一个手术。
他情愿认为,对方对他的格外重视,导致一个小细节都生怕有疏漏,必须自己亲自完成才能放心。
“不过。”管家又补充,“这个纳兰容若的名气算是不错的啦。我打听的一个专家居然认识他,说当时他在读书,曾经作为交换生,到国外实习了一个学期,还曾经参加过无国界医生之类的,据说,水平相当可以。就是年轻了些。如果他一直在内地的话,说不定,他导师已经把他培养成国内一流的心血管外科医生了。”
“那他为什么要回来?”慕容傅好奇了。
“据说本来他就快到北京去的了,结果……”管家停住不说了。
慕容傅了然地点头:“因为那个女人吧?”
从纳兰容若要求晚上回香港的时候,他就料到了。
“这个女人,会毁了他的。”他不以为然地道。
“那是那是。”管家忙应和。
“我一直觉得,他能做除了医生外其他的事情。”慕容傅悠闲地靠了下去,“只拿手术刀,可惜了这个人了!”
管家赔着笑。
大少爷风流成性,对家族生意一窍不通。
二少爷虽然有些才能,无奈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。
三小姐又只爱娱乐圈,连澳门都很少肯回来。
慕容傅一心想找个接班人,恐怕,也只能从三小姐的丈夫这个身份去入手了。
难道?
管家一惊。
“老爷是想把纳兰医生介绍给三小姐么?”
慕容傅挑了挑眉:“那还得看看,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!”
纳兰容若忙得这几天都回不了香港,同样度日如年的,还有沈婉。
她一遍遍地看着手机,电话依旧沉寂。
容若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。
一天两天三天……
她的心也沉了下来。
是的。
她都提分开了,他又还怎么会打电话来跟她求和?
她叹了口气,指挥着店员关门。
“容若这两天怎么没有来?”沈峰小心翼翼地问道,“那天果然你们是吵架了吗?”
沈婉连笑容都懒得装了:“没有啦爸爸。你不是要跟人家出去吗?”
沈峰生怕女儿反悔:“好,好,好。那我今晚晚点才回来。你给我留门哦。”
看着沈峰迫不及待地要出去,沈婉苦笑着摇头:“你可别太晚了,这世道,也不是很太平的。”
她站起了身:“爸,要不我开车送你?”
门外等着的人已经娇嗔地跺了跺脚。
沈峰的魂都飞到人家那里去了,哪里肯让女儿坏自己的好事?
他连忙摆手:“不用不用。我走了……”他屁颠屁颠地朝美人奔了过去。
沈婉目送着两人离开,心里涌上不知道什么滋味。
父亲也有自己的春天了。
只有她,依旧孑然一身。
她苦笑了。
父亲开心就好了,她担心得再多,难道该发生的,就不会发生了吗?
伙计三三两两地都下班了。
沈婉把楼下的门关好了,换上了家居服,走上了二楼。
喧闹的餐厅现在安静得有些诡异。
空荡荡,只回响着她走路的声音。
她心里隐隐有些发毛。
坐在了床铺上,她却了无睡意。
楼下的门铃被按响了。
忽如其来的铃声把她吓得从床上弹坐了起来。
她一阵好笑。
自己什么时候胆子也变得这样小了?
她一边应着“来啦”,一边下楼。
爸爸肯定是带少了什么吧?
门一开,外面却是那张熟悉的脸。
他只吐出两个字:“开门。”
沈婉抵在了门后:“不要。你走吧,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看到他,是惊喜。
细心一想,又是无奈。
还见来干什么?
越见,越是舍不得……
“你是不是欠我一个什么解释?”他只淡淡地回道。
“我还欠你什么?”她气不打一处来。
身子都给他了,说也说了,道歉也道歉了,他还想怎么滴?
“我会跟你爸妈约时间跟他们说清楚的。我跟你的,说得够清楚了。”
他一来,就惹她生气!
她把门一关,隔着门扬声道:“你回去吧,我不会再开门的。”
门铃又疯狂地叫了起来。
她把门铃的插头一拔,呼,顿时世界清静了。
“沈婉,你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。”他还在门外。
沈婉转身已经上楼了。
不要心软。
她告诫着自己。
当断不断,她是准备逼死自己,逼死他吗?
若为了他好,她就不该再放纵两人的感情这样继续下去。